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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湖旅游度假区敬老服务制度

为弘扬尊老敬老传统美德,营造良好为老服务氛围,改善为老服务旅游环境,提升景区为老服务水平,我们郑重向社会公开做出以下承诺: 一、服务内容: 1、坚持致力于优化为老服务旅游环境,落实惠老优待政策,创新为老服务方式方法,提高为老服务旅游质量。 2、利用景区网站、电子屏等形式,开展应对人口老龄化和尊老敬老宣传教育活动,增强全社会的老龄意识和敬老意识。 3、不断改善基础设施,为老龄患者提供满意的旅游环境。 4、实行老年人“三优”政策,安排老年人优先购票、优先乘坐观光车、游船,在景区游客服务中心、各排队处开设老人优先窗口或场所。 5、要求景区工作人员熟悉掌握老年优待服务内容,为老年患者提供优质的旅游服务。 二、服务标准: 1、用微笑服务和礼貌用语真诚对待每一位老年游客。 2、细致耐心地为老人释疑解答。 3、急老人所急想老人所想,设身处地为老人提供帮助。 4、工作人员要主动热情地引导老年患者熟悉旅游流程。 5、老人优先窗口或场所工作人员要坚决落实老人优先政策,为老人提供快速便捷服务。 三、服务政策: 1、通过完善购票措施,开设优老服务窗口,方便老年人购票。 2、提供未老志愿服务,为老年人提供各项旅游便利。 3、开通老年人旅游绿色通道,为老年人提供便捷、优先、优惠的旅游服务。 4、在游客服务中心为老年人提供休息、茶水、寄存物品、旅游咨询、订票、爱心拐杖、轮椅、雨伞、老花镜、应急药品等免费服务。 5、利用景区志愿服务队伍,定期开展敬老志愿服务活动。 四、旅游流程、旅游指南: 1、老人前往景区售票大厅。 2、请老人在身份证、老年卡等相关证件。 3、指定窗口优先购票。 4、绿色通道优先游览。     九龙湖旅游度假区

2023-02-03

2023

02-03

叶中央简介

叶中央,男,1940年出生于浙江嵊泗县,1985加入中国共产党,原上海海事局宁波航标处白节灯塔主任。 叶中央一家四代灯塔工,家中有三人为航标献出了宝贵的生命。1987年,原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部部长钱永昌同志在给白节灯塔职工们的慰问信中写到:“特别是灯塔主任叶中央同志一家四世同行,祖父、父亲、自己和儿子都热爱航标工作,坚守灯塔岗位。他继承和发扬了老一辈的优良传统,又为新一代做出了好样子……这种献身精神实在值得敬佩。”  他20岁参加工作,一直视岛为家,视灯塔如生命,在近十座灯塔上工作过,算来整40个春秋。5岁那年他亲眼看到父亲被台风刮走,夺去了生命。1971年春节前夕,为了上其他职工下岛回家与亲人团聚,自己留下来看守灯塔,妻子则带着一对女儿准备上岛过年。途中,因风大浪高,小船不幸翻沉,除大女儿被人救起,年仅29岁的妻子和5岁的小女儿双双遇难。灯塔生活虽然艰苦,而大海又是那么的无情,在权衡了大家与小家的重要性后,叶中央同志最终还是选择了大家这一头。1984年他把小儿子又送上了灯塔,成为了叶家的第四代灯塔工人。  1987年叶中央同志被授予中国海员工会首届金锚奖;1988年被授予全国“五一”劳动模范奖章;1989年国务院授予叶中央同志“五一劳动模范”称号;1996年被中宣部、全国总工会列入全国12位重点工人宣传之中,进行重点宣传;先后到北京参加了1989、1994年国庆四十、四十五周年国庆观礼活动和由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举办的全国英模座谈会,受到了胡锦涛等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2004年8月,叶中央同志被宁波市评为20年最具影响力十大新闻人物;2006年4月被浙江省评为建国后最具影响力十大劳模。

2015-08-25

2015

08-25

叶中央:三次观礼,感受人生荣誉

9月底的一天,专程从岱山赶来镇海接受采访的叶中央,笑眯眯站在宁波航标处门口让记者拍照留影。今年,他已75岁了。   叶中央参加过三次国庆观礼,分别是1989年、1999年和2009年的国庆40周年、50周年、60周年庆典。时光从指尖溜得极快,对比第一次进京观礼时的意气风发,满头青丝,眼前的叶中央已是鬓落银霜,雪压青松,不过,却掩不住脸上的一股英气。这是一名默默无闻奉献的灯塔工,在茫茫大海上守着孤灯,奉献了大半辈子。提到国庆观礼,叶中央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微笑。   不过,回忆当年的故事,叶中央显得有些吃力,离第一次进京观礼,已经过去了整整25年。回忆的细节变碎,变少。他慢慢地思考着,边想边说。   1989年9月28日,叶中央与宁波市其他11名全国劳模一起,在宁波市政府集中,出发前往北京。作为一名普通职工,叶中央从未想过自己还能赶上国庆40周年观礼这样的好事儿。   9月29日,叶中央抵达北京。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到北京。   随后,他被安排游览了长城等景点,登上了天安门城楼,站在新中国成立时毛泽东主席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的地方。叶中央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9月30日上午,代表们在人民大会堂开大会。会议结束后,国家领导人邓小平等人接见2000多名劳模并合影。   下午,代表们到劳动人民公园游览,晚上在人民大会堂赴宴。宴会结束后,又集中起来看戏。当然,前面所有的游览和节目安排,都是为了舒缓代表的心情,让他们对即将到来的压轴大戏有个逐步跟入的心理准备。   10月1日,观礼时刻来临了。前一晚,叶中央太兴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因此早早醒来,静静地等待着。   清晨6:00,所有的观礼代表集中。代表们按照一个省组一个队的办法,由专车送到天安门广场。参加观礼的代表们一部分登上天安门城楼,一部分站在城楼下,观礼位置都较为理想。城楼下前两边共有四个观礼台,分为四个方阵,一块可以站满100多人。叶中央站在天安门城楼北门这个位置。观礼台下就是金水桥,是观看的最佳位置。   过来了,过来了,庆典游行队伍沿着长安大街慢慢走过来了。人潮沸腾起来了,天安门广场、天安门城楼和城楼下,簇簇的人头,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叶中央和代表们一起,以隔着一条马路这么近的距离,清晰地观看着一切。   当天,叶中央穿着航标处的制服。他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叶中央的发型几十年如一日,都是剃的小平头,他以一名灯塔工的质朴,安安静静目睹了典礼全程。   观礼当晚,代表们坐在人民大会堂广场看演出。他们仍然按照省份列位,分成方块席地而坐。一个省份连着一个省份,每一块的节目都不一样。叶中央记得,当晚浙江省方块中表演的是少数民族歌舞。   在北京,一切都令叶中央感到很惊奇:故宫的房子望不到边,广场赛洋面,人潮多如海里的渔潮。人,人,人,到处都是人。哪像自己守望的灯塔上,望哪哪都是海水。   叶中央19岁上了灯塔,60岁下来,一共守了41年。在灯塔的世界中,上去以后就要做长期打算,来来去去四五个人,一块洋面。所以他不怵北京人多,反而觉得很新奇。回忆灯塔工作,最难忘的是台风天,一个大浪打来,天地为之变色。   叶中央所在的白节灯塔高75米。台风来临时,大雨般的海浪照样飞到窗口,轰轰的声音盖过了一切。比白节灯塔更小的白洋灯塔,在浪起时,一个浪头铺就能盖过整个灯塔。   以前的灯塔工一年就20天假期,一晃就过去了。叶中央呆的灯塔上,没有电话、电脑、电视。直到1983年,宁波市特批每个灯塔装上了卫星电视,才看到了电视。不过,每个电视机只能收到五六个频道。(《今日镇海》2014年09月30日)

2015-08-25

2015

08-25

坚守之歌

叶氏家族五代灯塔工的故事 位于沿江路上的宁波航标处管辖宁波、舟山辖区内大小十几座灯塔。远的有嵊泗东北方向的花鸟山灯塔,最近的是镇海的七里屿灯塔。  云杪荧荧一塔灯,浮天轻舟海烟凝。茫茫海岸线,十几座灯塔像一颗颗明珠,在海岸上熠熠生光。对于大海上夜航的船来说,茫茫无边黑夜,一点光辉印证了海图上的标记,这表示走对了航线,找到了港口,水手可以获得暂时的休憩。  因此,在GPS定位发达、无线网络覆盖小岛的现代,灯塔依然是夜航人的指路明灯。维护灯塔的工人也显得格外重要。  宁波航标处有这样一个员工家族:父亲牺牲在海上,祖父带着年幼的孙子做灯塔工。年幼的孙子成长后,又把自己的儿子孙子相继送上灯塔。这个家族姓叶,五代人的名字分别是:叶来荣(出生于1881年),叶阿岳(出生于1909年),叶中央(出生于1940年),叶静虎(出生于1964年),叶超群(出生于1986年)。叶氏家族用海洋般的宽阔情怀,绵延了百年的灯塔情,谱写了一曲坚守之歌。 1噬人的海浪  普通的故事讲述方法,大多按照时间顺序进行,可以令读者阅读时有一条清晰的思路。不过,在讲到叶氏一家五代灯塔工的时候,我却想从第二代的叶阿岳讲起。  对叶中央来说,父亲叶阿岳是个接触时间很短的亲人。叶中央5岁那年,守在鱼腥脑灯塔上的叶阿岳,在一次海难事故中因救人牺牲。  鱼腥脑岛位于舟山群岛,与岱山县大屿山之间靠一艘包船(承包某条航线的船)维持交通运输,每10天往来一次。那一年10月的某天,天气晴朗,日头高照,于是包船老大在傍晚时分将船泊在灯塔下码头边,没有返航。谁知半夜突发台风,这艘包船停泊在东南方向小码头,迎上了台风的正面。  下半夜,风势越来越猛。凌晨三四点,天快亮前,船已经靠不住码头。船老大想把船调个头,喊着随船的十几岁少年水手——自己的孙子,一起摇橹转篷。一老一小两个人,根本把不住舵。风雨飘摇中,载重三四吨的小船,像块破布被抛上抛下,随浪颠簸。船老大喊叫灯塔工帮忙,叶阿岳上船。没想到船身转过一半,碰到海底礁石,船被整个打翻。  当时,叶阿岳的妻子因为担心丈夫,带着年龄为5岁、3岁、1岁的三名子女站到鱼腥脑岛半山腰远远看着。  叶中央清晰地记得,船老大和孙子被浪打到岛边抱住了礁石,随后一个浪把父亲翻到水面上,他挣扎着去抱礁石却抱不住。又一个浪,直接把人打闷到水里。在嵊泗以好水性出名的叶阿岳,斗不过老天爷,他再没浮上水面。  这一幕情景被家人眼睁睁看着,却无法施救。叶阿岳的妻子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第三天,船老大的家人非常担心,乘坐包船前来寻人,这才把叶阿岳被浪卷走的消息带了出去。  一个星期后,骤然苍老的叶来荣坐船上岛,带着儿媳和孙子开始了艰难的海上寻人之路。  他们找到大屿山附近,听说这里的打渔人在台风过后,从海上捞起了一具无名尸体。附近的人不认识,也无人认领,于是把尸体葬在了浪头打不到的半山腰。  叶来荣一听时间特征吻合,扒开了坟墓。这具尸体已经浮肿发胀,面目全非。后来,他们凭着尸体身上的一根皮带,才辨认出这正是叶阿岳。  “为什么凭着皮带就可以把人认出来呢?因为我们几个小孩跟父亲日日在一处。父亲早起晚睡,把皮带解开了给我们当玩具。每天拿在手里,拿熟了。”叶中央说。时至今日,谈到此幕,依然心酸抹泪。  人,总算寻回来了。  他们将叶阿岳好好安葬。后来,叶中央便跟着爷爷叶来荣一起上了白节灯塔,开始新生活。2爷爷的守候  叶来荣原本是嵊泗的渔民,后来成为第一代灯塔工,他先后在长江口的大蓟、上海的佘山等地守过灯塔。  叶中央跟着爷爷在白节灯塔一直住到9岁,才返回嵊泗上学。寒暑两假,他依然返回白节灯塔。这里有爷爷慈爱的笑,还有不灭的灯塔之火。  嵊泗白节山北面有个小村庄,多数的灯塔工家属都住在这里。白节灯塔建造于1883年,一般配备6—8名守塔人。第一代守塔人往往由当地的渔民转变而来。叶来荣到了十几岁,便因水性好、身强力壮也被招募做了灯塔工。  灯塔工的职责不外乎搞保养,做清洁。一般上午做保养,下午休息,晚上值班4小时,大家轮班。  值夜班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天寒天暑,必须保证灯塔里用来照明的煤油灯不可熄灭。白节灯塔上用来照明的灯亮度很高,看上去比现在2000瓦的灯泡度数都要高。  煤油灯上有一个标记线,一旦油低于标记线,就要人工添加,加满的煤油灯可以燃烧两三天。灯外面罩着玻璃罩子,可以防风。里面的小灯会360度旋转,旋转靠手摇式上发条。这类似于机械手表走动原理,每小时需要上一次发条,所以值班人必须守在灯塔边上。一旦停灯,便会造成事故。不转的灯光,会令夜航船造成视线死角,有危险。  在海图上,每个灯塔都表示有几闪几闪。海图是死的,灯塔是活的。海图是夜航人的救命指针。如果几闪几闪对不上,夜航船便有可能出事故。  跟着爷爷值班的叶中央,值班地点就在这盏灯的边上。簇亮的火花,映在眼睛里,跳到了心里。转过了四次灯塔发条,小小的男孩子就知道,终于可以跟着爷爷一摇一晃从灯塔上下来了。  从小,叶中央就领略了灯塔工的孤寂。他跟在爷爷身边时,便觉得很孤单。这里没有别的小孩,可玩的不过是爷爷脚下的石头、野草等。沉沉暗夜如墨洗,一点灯火下,白发苍苍的老工人带着稚嫩的孙子,静候时间流逝。  守着守着,叶中央便打起了瞌睡。不过,一旦醒来,叶中央会帮着爷爷摇手柄,一起上发条。  叶来荣本不识字,在工作中,这位嵊泗的渔民慢慢地学会了在值班簿上写自己的名字,还会写一些简单的值班事宜。最妙的是,叶来荣会说简单的英语。  当时白节灯塔的负责人是一名白俄罗斯人,白节灯塔管辖地为上海海关,属英国人管。这名白俄与英国人交好,因此被派遣成为灯塔负责人。  白俄在工作中也学了几句中文,双方先用手势,后用简单中英语进行交流。于是,这批灯塔工都习惯了“来是COME去是GO”之类中英文夹杂的对话。  叶来荣,在灯塔上一直守到再也无法劳作。3 三代人说“苦”  今年4月的一天,叶中央、叶静虎、叶超群祖孙三代在镇海相会。叶中央退休后住在嵊泗,最近单位通知体检,加上想念儿子孙子,他便登船渡海,一路而来。  坐在一起谈笑甚欢的一家三代,有太多的相似气息。他们身上带着海风的味道,有着沉稳的性格。尤其是爷爷叶中央,花白的头发,深邃的目光,静而不木的性格与外形,看上去相当浑厚,像午后波涛不惊的海洋,表面上平静无比,实则水底汹涌不已。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叶中央自小在灯塔长大,20岁正式上塔,一直视岛为家,视灯塔如生命。他先后在半洋、花鸟、白节、鱼腥脑、菜花、七里屿、太平、大排山等近十座灯塔上工作过,算来整整40年。  叶中央心中有个隐痛,他的第一任妻子和小女儿,也如父亲一般消失在海中。1971年春节前夕,叶中央让岛上其他职工离岛回家与亲人团聚,自己留下看守灯塔。妻子备了一些年货,兴冲冲带着两个女儿准备上岛过年。途中遇上急风大浪,小船翻沉,大女儿被人救起,29岁的妻子和5岁的小女儿双双遇难。这个噩耗传来,多年前亲眼目睹父亲被海浪吞噬的叶中央,再一次体验到了死别的悲哀。  一段时间的休整后,叶中央咬牙站了起来,依然是那个岛上的硬汉子。  自5岁起,叶中央上灯塔,摸透了灯塔上所有能摸的东西。他从心底掏出了一句非常诗意的话:“我一直认为灯塔有召唤的魔力。在你没有感受到以前,你觉得这个词可笑。等你感受到了,那简直就是入骨入心的爱,你没办法,你只有奔向它。”  十几年后,他在饭桌上动员儿子叶静虎,准备上岛当工人。  当时,叶静虎在建筑公司开拖拉机,收入挺不错。此前,他曾在灯塔上做过两年临时工。加上从小心中埋下的灯塔情结,海风海鸟的召唤,叶静虎发现自己对灯塔有了深厚的感情。他不愿把着方向盘想着灯塔。1984年,他上了白节灯塔,与父亲一起当起了灯塔工。  1984年,白节灯塔满百岁,正好轮到大保养,一切都要手工去做。  作为普通人,看到了灯塔的伟岸,美丽。作为灯塔工,叶静虎看到铁皮灯塔外观生锈,开裂,油漆老化。  保养期特意选在天气最热的时候,每名工人直接打赤膊进灯塔,里面热得像蒸笼一样。  叶中央则在灯塔外边铲起老化的表皮油漆。高14米,直径2米多的灯塔,裂缝很多,油漆很厚。每一刀铲下来,差不多有一个铜板那么厚。油漆爆起来,爆到脸孔上,火辣辣的疼。  为了赶在台风前把活干完,6名工人爬高蹲低,一刻不停抢时间。叶静虎当时心里有点埋怨:早知道这么苦这么累,真不如开我的拖拉机。  埋怨归埋怨,看到正值壮年的父亲作为灯塔一把手,依然冲在第一线,叶静虎把“苦”字埋在心底,拼尽全力做事。时至今日,叶静虎跟父亲讲起这段历史,颇感自豪。不过,他的这点自豪立马被叶中央打断:“苦?1956年以后灯塔可以自主发电,之前的灯塔工更苦。”  叶静虎又讲起了另一件“苦”事:一个夏天,有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船只运来一批灯塔急需的柴油,共70多桶。当时灯塔上只有他和另一名工人在,于是2个人沿着山路把这些每桶50公斤的柴油,沿着小路吭哧吭哧挑上去,挑得累死。  讲到这里,又被叶中央不动声色打断:“嗯,那段路,从码头到岸边是350米,到灯塔的柴油机旁正好是400米。”叶中央说,当年,这条路开出来后,他们一点一点把距离丈量出来。  既然说到苦,叶中央也讲起了自己的一件“苦事”。岛上生活最缺乏的便是淡水。一般,灯塔工所用淡水靠部队登陆艇和渔船装水。一次几百公斤的水挑上去,用不了几天。  尤其是部队登陆艇装运的水,上岛后没法喝,里面都是柴油味。在淡水最紧张的时候,叶中央试过一杯水过一天。  父子俩讲着往事,相互“较劲”。很快,他们把“矛头”对准了第三代叶超群:“你呢?你的灯塔生涯应该比我们更好吧。”  叶超群不动声色翻了个白眼:“哪会。虽然技术先进了,但是工作要求更高了。”他说,他们这一代的灯塔工,要会电脑会更高级别的机器操作。诸如手工写写灯塔日记之类,“几点几分有一艘船经过”那只是小儿科了。  说着比着,三个人哈哈大笑。 4寂寞与情怀  “如果你爱灯塔,你是游客。如果你对灯塔又爱又恨,你是灯塔工。”叶超群说。  作为一名“80后”守塔人,叶超群同事平均年龄超过了50岁。  事实上,在一般人眼里诗情画意的灯塔生活,叶超群的心理底线只有一个月。打从2013年上了七里屿灯塔后,白天见到海水,晚上听到涛声。常年累月见不到人,灯塔工会变得不想说话,害怕见到人。这种孤独的守候,没有坚定的意志坚持不下来。  以往,爷爷说自己上世纪八十年代去上海,害怕走马路。成年后,当了灯塔工,叶超群才真正理解了这个意思。  求学时,他的专业是人力资源。后来参军,又学了轮机。退伍后,他在舟山的定海奥山油库工作了三年。在此期间,叶中央多次在孙子面前“叨叨”:去做灯塔工吧,锻炼自己,成为全才。  爷爷,太爷爷的故事,在叶家一代代流传。年幼时,刚会走路的叶超群在花鸟山灯塔前,拉着大凳子被大风吹倒在地起不来。这是因为灯塔建造的地方,四面空空如也。风猛,人站不住。  白节灯塔上,从机房到灯塔只有短短100米。台风天气,走过这100米成了危险要命的任务,得依靠缆绳摸索过去。一小时一次,一天24次,拉着缆绳走过去守在机房中。  灯塔是什么?小时候,它是游乐园,是父辈的工作场所。懂事了,才知道灯塔等于大海的路标。灯塔发出绿,红,白的光芒,加上闪光,构成了灯光的语言。在船上的人都懂得这种语言。船开到了哪里,只要对照灯光,比对海图就明白了。  父辈的灯塔工要写日记,每一天的日出日落都要写在灯塔日记上。还有几点几分,见到一艘船经过。如果目力好,看到船只的名称,就要详细记录。如果在规定的航线、时间内,船只没有经过,那就是出事故了。  每个灯塔工都是油漆匠、木匠、铁皮匠、机师,所有的事都要靠自己。  白节是个中转站,爷爷帮很多灯塔上的人转过高频电话。  “白节白节,我是大排。”  “白节白节,帮我转花鸟。”  “花鸟花鸟,我是白节。”  ……  叶超群的故事还在滔滔不绝,聆听的叶中央、叶静虎陷入了沉思,他们投向这个孩子的目光中,包含着一缕少见的柔情。  2014年底,为照顾叶超群谈恋爱成家,宁波航标处领导将他的岗位转到处里。  “灯塔工的婚恋比一般的海员还难。”叶中央说,叶氏五代人,前面四代成家都较晚。到了叶超群这一代,更成难题。灯塔工无法

2015-08-25

2015

08-25

海礁情

灯塔工在孤岛上的日与夜                                  再向海岛行 嵊泗马关社区,叶中央在小女儿的陪伴下,静坐路边候车。这两年,叶中央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车行嵊泗菜园镇石柱码头。 海风轻拂,30多艘渔船停泊港口。宁波航标处党工部主任李学龙解开缆绳,扶着叶中央走上舷板。身后跟着儿子叶静虎、孙子叶超群和两名同上白节灯塔换班的灯塔工。 这是爷孙三人回岛行的第一天。 白节山和叶中央居住的菜园镇相距不远。天气晴朗的时候,站在菜园镇最高的山峰,可以隐隐望见白节山的身影。灯塔工上下班的路程,主要依靠宁波航标处的包船完成。和陆地工人每天可以上下班不同,灯塔工在岛上,短则10天,长则一两个月。有时遇到不可测的风浪,上班时间便要延长。 白节岛是一个无人岛,面积0.44平方公里,海拔77米。 相传,当年岛上盛产药材白术,后老百姓口误改为“白节”。 一行人踏上船舷,在甲板上各自找了位置安顿自己。船老大提醒所有搭乘人员,穿上救生衣、找个能抓手的地方,当天虽风平浪静,海上还是有颠簸。 叶中央善意地提醒说:“上船要穿救生衣,这是规矩。” 这里是东海与黄海交界处,两种颜色的海水泾渭分明。有时可以在澄澈的青色海水中清晰见到几缕黄沙。随着船只行进,远处几座黄色尖头小礁横卧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看起来美得像家中的小盆景。正应了白居易那句:海水无风时,波涛安悠悠。 坐在船尾,看着小渔船犁开海面,一颠一颠向着白节岛的方向前进。船老大讲:“可不敢开玩笑,看起来水面无波,天晓得水下有没有暗流,有没有暗礁。” 可不是,一会儿工夫一道暗流涌过,小船立马左右摇晃,根本无法在甲板上站立,只能乖乖地拉着任何能着力的地方,有人抓锚,有人扶桅杆……叶中央、叶静虎、叶超群爷孙三人坐在高高翘起的船头。 “梦回白节,身赴花鸟。如今我是梦成真了。”叶中央笑着说。 跟船越洋而来的,除了风浪,还有蚊子。 这种岛蚊格外凶悍,两条长腿,一根尖管,追着咬人。 “被咬到了,要痒一个星期呢。”叶中央说。                                    孤寂白节岛 和我们正要前往的白节相比,嵊泗,算是繁华、热闹的小城市了。 随船而去的,除了叶中央一家四口,还有一袋番薯苗、一些日用品。 我们抵达白节码头时,三名灯塔工在码头等候着。看到船来了,他们憨憨地笑着,接过物品,热情地迎着我们往前走。 灯塔工养的狗热情地摇着尾巴,在小路上奔跑带路。“它也孤独了,岛上就咱们几个人。”灯塔工微笑着解释。 白节岛正在修路。从码头处往灯塔走,原有的路成了碎石路和泥路。一路走,灯塔工一路提醒:小心脚下。 沿路的植被相当茂盛。路边有一两幢孤零零的石屋,看上去相当牢固。大块的垒石是它的主要建材,窗户都已被卸下。叶中央说,这原是部队驻地。后来,部队撤离,邻近岛上的百姓摇船过来,把能用的门窗拆卸回家使用。 走了几百米后,路边有了防护堤,同样是用大块垒石修筑。这是灯塔工修筑的。防护堤能防止海岛水土流失,就地拦出几块小菜地,还为海岛油管安放留出位置。扶着女儿的手,叶中央走得气喘吁吁。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植被,每一寸土地,既熟悉又陌生。他默默地看着,脑海中过着一幕幕情景。 几百米的路,走了20多分钟。最后一段,依然笔直向上。 站在下方看上去,一道石头门像嵌在天空中,调皮的云朵浮过门框。 走进门中,一行人享受灯塔工的最高礼仪:打水洗脸。 叶中央说,在海岛,尤其是无人岛,水资源相当珍贵。白节岛是一个极小的岛,一支烟的工夫可以绕岛一周。岛上长期无人居住,离陆地远,灯塔工想方设法地解决水源问题。他们试过很多方法收集雨水。最后在岛上做了个水泥储存箱,在上面开了个口子。用类似打井的方式,将水储存起来。 每一名来到岛上的客人,都是灯塔工的贵客。他们便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取出来,待客。 白节灯塔,包括一座灯塔和几间职工的住房,甚至还挤出一间房子做灯塔陈列纪念室,放了灯塔模型、灯塔简介展板等。 职工伙房边有几块就地开辟的小菜园,种着玉米、竖着葱,还有一块小地翻新出来,准备种上新运来的番薯苗。伺弄庄稼,守护灯塔,成了灯塔工生活的全部。 白节岛没有网线。手机的4G信号断断续续,能听到电话里的说话声,回过去的话怎么也传送不到。 白天为了省电,发电机全部关闭。 迎着寂寥的海面,点上一支烟,耳旁只有呼呼的风声。 一舟而外无寸地,上者青天下黑水。 白节,孤岛、寂寞萦绕心间。                                   建筑考究多 白节灯塔始建于1883年,由英国人建造。从它的每一个建筑细节,可以看出英国人的考究与细致。 白节灯塔建筑,准确地说包括一个灯塔,塔下有几间房屋。这里要讲的,是正对着灯塔的那间房屋。它与灯塔同年,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是岛上最有看头的建筑。 叶静虎说:“来来来,我为你们介绍这座房屋的奇妙之处。” 从外观来看,这座灯塔屋十足的英伦风情。白色的厚墙面,地中海式灰蓝门窗。 炎热夏季,走进灯塔屋,温度立马降下10℃。这与灯塔屋细致的隔热建筑有关。灯塔屋的房屋整个垫高,屋面与地面隔开50厘米。同样的,屋顶也有50厘米的厚度作为隔热层。地面的垫高层,每隔两米就在外墙开一个透气孔,再罩上铁丝网,既通风又防止蛇鼠进入。 走进屋内,地面踩上去阴凉。室内每一扇窗做了双道,外面一道百叶窗,防止海浪溅入。里面一道玻璃窗,采光、阻浪。两道窗之间有一个窗台,窗台平面微微向外倾斜,与窗连接处开了个通向外墙的小孔。一旦海浪溅入,便会顺着窗台和小孔流出外面。用来拴住门窗的插销长度达50厘米,门窗栓钩都采用全铜制作,沉甸甸,历经百年而不朽。 “严防死守,完美诠释了灯塔工的工作精神。”叶超群笑着说。 叶中央则走到灯塔屋尽头的一间房屋,告诉我们,这是他当年的宿舍。里面变动不大,几平方米的小屋,一床一桌一凳。现在增加了一个柜子。地板也重新换过了。 白节灯塔一度没有人员居住。几年后灯塔工重新上岛,发现地板腐朽。不得已,重新更换。灯塔屋里有值班室、宿舍、库房。墙面上挂钩仍在,这是用来放置望远镜的。                                 守候花鸟山 去往花鸟山灯塔的路,不是一般的漫长。 它的真正路程,不过是一段海路加一段岛路,而在实际行走中,“交通不便”。 首先,去往花鸟山岛的船一天只有两班,来回各一趟。错过一趟,便要等到第二天。 其次,登上花鸟山岛后,还要步行40多分钟才到灯塔处。高高低低的山头,上上下下的山路,走得人疲惫不堪。好在现在花鸟山岛大力开发旅游建设,这段路程便由电动车承担了。这次同行的人多了起来,有岱山航标站职工,灯塔基础工程建设工程师、丈量人员,还有上岛交班的职工。几个人通力合作,每人将一个箱子抬到船上。箱子中有新制服、岛上灯塔工需要的工作用品等。 去花鸟山岛,只有坐船。而运送物品,只有依靠人力搬运。 花鸟山岛外形像一只小鸟,岛上鲜花处处,因此得名。今年习近平总书记舟山一行时,花鸟山岛成为他口中向往之处。 花鸟山灯塔坐落在岛屿海岬处,风景独好。这个位置正好处于舟山群岛最北端。花鸟山灯塔建成于1870年,黑白相间的塔身,被誉为“远东第一灯塔”。 灯塔边有一间供游人参观的陈列室,里面的资料和实物说明灯塔的变迁史。叶中央在这里守了3年。 惊雷滚过,暴雨扫过,就连岛上的苍蝇都会追着人咬。这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花鸟岛,在灯塔工眼中苦不堪言。“花鸟山灯塔,苍蝇比蚊虫还厉害。”一名灯塔工说,苍蝇会追着人咬。最疯狂的时候,壮年的汉子坐在蚊帐里躲苍蝇,看着它像一个小型轰炸机在蚊帐外撞来撞去。 现在灯塔中依然保存着当年手动上弦的电机。只不过周围的风景已经变得异常漂亮了。粉刷一新的灯塔建筑群、新开辟的小菜园、增设中的宿舍、不停转动的风标等,令偶然到访的游客欣喜万分。连灯塔工的洗菜处,晾衣处,都布置在“春暖花开,面朝大海”之处。 灯塔下还住着几只不请自来的流浪猫,悠游自得,把菜园当成自己家。 叶中央和叶静虎、叶超群高高兴兴地到处走动。他们和轮值的灯塔工聊着天,晒太阳。叶中央说,这里既熟悉又陌生。 看够了,聊够了,一家人沿着山路,经过岛上惟一的大街。说是大街,只有短短一两百米,两旁沿地势将一些原住民房屋改成小店,取了诗意的名字。几名原住民认出了叶中央:“咦,这不是老叶吗,很久不来了。”叶中央也热情地迎过去。 当年,叶中央、叶静虎便是沿着那条弯弯的山路,走到花鸟乡大街上,跟乡民买东西、话家常,亲切得像是一家人。“回岛更像走亲戚啊。”叶静虎感慨地说。 2000年,叶中央告别干了41年的灯塔工岗位,在花鸟山灯塔工岗位光荣退休。此后,便被花鸟乡返聘,担任荣誉塔长。他成为一名见证人,他的荣誉令灯塔增辉,更成为花鸟山旅游形象代表。 对于花鸟山日出日落的美,叶中央说了一段诗意的话: 花鸟山的日出最美。 灯塔的位置正在海岛的山岬边,一望无际的海面,天空是一枚淡蓝色倒扣的圆锅。朝霞直接从海面出来,一点一点地铺在海水上。从有一点云的地方,跳出来一个亮晶晶、圆溜溜的太阳,这时的颜色红的也有,黄的也有,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牛眼”有历史 牛眼,指的是牛眼透镜。它是位于花鸟山灯塔主灯上设备,直径达1.84米。外观像一面特大号的风扇,有着一圈一圈透明滚圆的弧度。牛眼透镜是镇塔之宝,透镜从建塔后使用至今。每面透镜由八圈三菱形水晶玻璃拼装而成。 它的工作原理是借助亚波长结构,调制表面波,达到将灯光加亮放远的效果。目前,花鸟山灯塔可以向24海里内射出四道光芒,照亮进出上海港的主要航道。 花鸟山灯塔内部楼梯又直又陡,不熟悉情况的人走上去只能手脚并用地爬。叶中央慢慢带着我们走到最高层,看到了那只位于灯塔顶部中央位置的牛眼。塔内的温度高,闷得人喘不过气。即使灯塔顶部罩上了遮光布,牛眼上的层叠菱镜依然反射亮光,令人目眩。 牛眼上清晰可见几处缺口,打在坚硬的牛眼表面,形成一圈圈纹路。叶中央说,当年日本人入侵占领灯塔,这是国民党军队与其激战留下了弹痕。 抗战时期,舟山一带遭受日军入侵,嵊泗花鸟山岛等几处有灯塔的岛屿成为兵家必争场所。花鸟山灯塔被日军侵占,国民党军队率队来袭,打算夺回要塞。他们朝着灯塔开枪。其中一些子弹射碎灯塔外围玻璃,子弹射穿牛眼,留下大大小小近十处枪眼。 这些枪眼至今未能修复。 牛眼质地坚硬,修复很难。况且枪眼在其中只占一点位置,不影响灯塔正常使用。因此保存至今,成为一处难得的历史活见证。   擦透镜,对灯塔工而言是一件苦差事,三角菱镜的凹凸处都要擦干净。若是整个儿擦一遍,4名灯塔工要花上一整天。

2015-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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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守望

海风起来了,掠过崖壁上零星的野花,和海边低矮的树梢,扰动着叶中央花白的头发。 走过一片杂树林,海边的崖间,耸立着一座高塔,孤独而庄严。“我的灯塔!”老人皱纹密布的脸上,有了一丝悸动,他的步子急促起来。退休15年后,在孙子的陪伴下,他重回白节岛。 在2000多平方公里的浙东海域上,矗立着12座灯塔。这些灯塔,曾经留下了他的祖父、父亲和他一辈子的足迹,后来是他的儿子,而现在,接班的是他的孙子。 五代坚守,百年传承。在无数个孤独的夜晚,他们守望着大海中的一点灯光,在寂寥的星空下,倾听着萧萧的海风吟唱一首古老的守塔人之歌。 悲伤的大海“为什么要一辈子守着灯塔?”年少的叶超群曾经不止一次地问他的爷爷。 每一次,叶中央被海风吹得黝黑的脸上,总会浮现一丝微笑,神秘而悠远,却总是无言。 1883年,英国人建成白节灯塔,渔民叶来荣成为中国第一代灯塔工。 对那个年代的渔民来说,守灯塔是一个养家糊口的“金饭碗”。所以,当儿子叶阿岳长成一个汉子时,叶来荣说声“看灯塔”吧,叶阿岳就卷起铺盖上了灯塔。 1944年,叶中央5岁。他和父亲叶阿岳一起生活在父亲驻守的鱼腥脑灯塔上。10月的一个凌晨,台风骤至。停泊在灯塔下定期送生活物资的小船,在暴怒的海面上载沉载浮。叶阿岳冲出灯塔,一头扎进狂风暴雨中———他想把小船转到背风处。突然,一个海浪扑来,船被打翻,叶阿岳被卷入大海。 眼睁睁看着父亲挣扎、沉没,听着母亲呼天抢地,叶中央仿佛一瞬间长大了。他说,5岁前他没有记忆;但从那一天起,他记住了海岛上所有的事。 从此,叶中央与祖父叶来荣在白节岛相依为命。守塔生活艰苦而寂寞,叶中央最开心的时候,是每当航船穿越海峡,在灯塔下鸣笛三声致意,祖父让他帮忙一起升起旗帜,拉三下回礼。这小小的仪式让叶中央心中充满了神圣的感觉:对于航船,灯塔就是方向,就是希望。 20岁那年,爷爷说:“看灯塔吧!”叶中央顺理成章也成了一名灯塔工。 年轻的叶中央将满腔的热情倾注在灯塔,命运却再次无情地打击了他。1971年春节前夕,三星岛,其他几名灯塔工打点行装,准备回家过年。叶中央却留了下来。 他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整整一年没有见到家人的他,捎信让妻子带着两个女儿来岛上过个团圆年。然而,等来的是一个噩耗:在来岛的途中,妻子乘坐的船翻了,五人遇难,包括他的妻子和五岁的小女儿。打捞上来时,妻子还死死地抱着小女儿。 如塔石般坚强的汉子肝肠寸断。自己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守塔上,每年只有15天假期,只能回一次家,繁重的家务落在了妻子身上,贤惠的她很少有怨言,总是默默承受。聪明伶俐的小女儿是他的掌中宝,难得的几次相聚,总是一碰面,扬起可爱的笑脸,问他要糖吃。 一连三个月,悔恨、自责,让叶中央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他几乎每天带上一把糖,去妻女的坟头,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大家劝他,不要再留在荒岛上了,家里还有一儿一女需要他照料呢。 叶中央动摇了,他开始寻找下岛后的工作。但每当夜深人静,他的眼前总会闪烁灯塔耀眼的光芒,这光芒抚慰着他悲伤的心,温暖着他,给他希望,让他心里暖暖的、亮亮的。 叶中央心软了———这是灯塔在召唤,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奔向它。 许是看透了他的心,丈母娘叹口气,对他说:“你这是守塔的命!去吧,孩子们有我呢。” 叶中央如释重负,当即收拾行李,再次上岛。只是这回,他希望换个值守的岛,去爷爷守过的白节岛。他说,“那片海我再也过不去了”。1998年,以叶中央一家为原型的电影《灯塔世家》公映。叶中央看过几次,“每次看完都会想起死去的亲人,很难过……”一家三代,三位亲人因为守塔而离他远去,叶中央却更坚定了守塔的心,亲人的命运让他对灯塔产生了更为深沉的情感。每当夜幕降临,他常常抽着烟,凝望灯塔发出的八束红白相间的光,冲破无穷无尽的黑夜,射向远方的海面,他就觉着,父亲、妻子和女儿,就在那远方,他要陪着他们。画外音:整整37个春秋,叶中央几乎用一生守望着灯塔,就像守望着亲人。一辈子守塔,岁月似乎只给他留下风湿性心脏病和沉默寡言的性格。有人说,这是叶家的命。这是他的命吗?也许。但那也是经过坚忍与抗争而超越了平庸的命运。孤独的守望“爷爷,为什么台风天,船都进港了,还让灯塔亮着?”这是叶超群一直困惑的问题。叶中央愣了一下,随后缓缓地说:“哪怕海上只剩一条船,灯塔不能灭,只要它亮着,就有了希望。”说起当年父子同守灯塔的往事,叶静虎历历在目。1984年,上海航道局镇海航标区招收20名灯塔工。当时,报名的仅7人。叶中央想起了高中毕业在家开拖拉机的儿子叶静虎。他对儿子说:“去守塔吧。”叶静虎想不通:自己收入不错,干嘛要去灯塔受苦?叶中央劝儿子:总要有人守塔啊。别人不理解,你该理解,你不去谁去?0.5平方公里的白节岛,像孤儿一样远离大陆。岛上没有淡水,吃的用的全靠雨天蓄下的雨水,这雨水储久了,喝多了容易生病。遇上台风天,补给船无法过来,断粮断菜是常事。有时一个月没来补给,只能用酱油汤泡饭。最惨的一次,岛上5个男人7天全部的伙食,竟是一个约5公斤重的冬瓜。然而,最难熬的还是无边无际的孤独。守塔人一上灯塔,就是三四个月,几乎与世隔绝。日复一日,只有海风,只见海水,日子就像灯塔的影子,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寂寞单调。这是一场与孤独的较量!叶静虎熬不住了,整天黑着脸,干工作提不起劲儿。那时候,灯塔上的灯每小时要上一次弦,才能保持不灭。值班的叶静虎却差点错过了上弦时间。叶中央把儿子叫到跟前,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灯灭了,船靠什么指引?人在灯亮,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懂不懂?”“人在灯亮”,是守塔人的天职,在叶中央心里,这是需要用生命去背负的责任。台风夜,狂暴的海风带着恐怖的尖啸声横扫过来,远悬海际的小岛仿佛要被吹没在大海里。给塔灯上弦的时间到了。叶中央冲进时速130公里的台风,迎着嘶吼的暴风雨,抓住值班室和灯塔之间拴着的“安全绳”,在风雨中艰难爬行,稍有疏忽,就可能被狂风吹落海里。100米长的路,他爬了足足半个小时。上完灯弦,他才发现腿上手上全被尖利的礁石割破,血流殷殷。雷雨天,灯塔的发电机被闪电击中,灯光瞬间熄灭。小岛雷声轰鸣,地动山摇,电光像一条幽绿的电龙劈开乌云,打在地上。叶中央一步跨到草坪,在狂暴的电光和暴雨中,蹦跳着冲到变电房,发动备用发电机。5分钟,灯塔恢复了光明。“人在灯亮”,是平凡日子的默默坚守,是关键时刻的挺身而出。叶静虎从父亲身上深深理解了这句话的责任。无数个孤寂的夜晚,看见大轮船驶过白节海峡,叶中央总会把年轻人叫出来一起欣赏。那黑夜里平静行驶的、灯火如星的航船,是守塔人眼里最美的风景!五年后,叶静虎离开父亲,到最偏远的花鸟岛守灯塔。在那里,这位坚强的汉子和父亲一样,成长为一名出色的灯塔工,一名共产党员。画外音:父亲的一句“总要有人守塔啊”,如山般重,叶静虎用青春去承诺。他说:“守塔最要紧的,是要耐得住寂寞。”深沉的责任感战胜了孤独,化为心中坚韧不拔的信念。这种信念超越了日常琐碎的生活,让平凡的人生变得不平凡。如歌的传承“时代不同了,现在科技发达,还需要人去守灯塔吗?”年轻的叶超群问爷爷。叶中央脸色凝重,他的眼眸深得像海水:“灯塔不会变,变的是人。你有责任把灯光传下去。”对叶超群来说,爷爷一辈子守灯塔,是个“传奇”:1988年,叶中央获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1989年,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还先后到北京参加了国庆40周年、45周年及60周年观礼,受到了三代党和国家领导人亲切接见。小时候,爷爷从来不给他讲童话故事,爷爷的故事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他和同事们在小岛石缝间开荒种菜,解决岛上没蔬菜吃的问题;夏天爬上几十米高的塔顶,在骄阳下炙烤整整一天擦拭灯塔透镜;在台风中亲手接生下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取名叫“灯娇”……小超群听得入了神。爷爷和灯塔的故事,就像一粒种子,悄悄埋在他的心底。2012年,叶超群从部队退役。爷爷对他说,灯塔工的平均年龄超过了50岁,“灯塔需要年轻人”。叶中央盯上了孙子叶超群。叶超群有过犹豫、不解,但“灯塔世家”的使命让他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经过大量的资料查阅和慎重思考,有着大专学历的叶超群,选择当了一名宁波航标处的灯塔工。当他登上七里屿灯塔的时候,他竟然感到似曾相识的亲切,似乎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新一代的灯塔工,生活不再像原来那样艰苦,电视机、电脑已普及,休假也比父辈多了。岛上接通了通信网络,安装了电动旋转机,灯塔工只要动动鼠标就能查询天气,也不用每小时手动给塔灯上弦了。但岛上依旧狭小、荒僻,白天看海浪,晚上看星光,孤独如影随形。因为常年累月难见生人,灯塔工变得不愿说话,害怕见人。2014年底,考虑到叶家几代人守塔,为照顾叶超群终身大事,领导把他从灯塔调回陆上。叶中央却不答应了。他说,孩子属于海岛,谈恋爱这事不急。出乎父亲叶静虎的意料,叶超群竟然认同爷爷的看法。他依旧回到了灯塔。与他的祖父、父亲一样,叶超群话不多。但从上岛的第一天起,他就开通了微博,他想让更多的人分享灯塔遗世独立的美。与他的祖辈、父辈不同的是,叶超群对灯塔有着自己的理解:是的,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灯塔的引航功能可能会弱化,但随着岁月的推移,灯塔的内涵逐渐沉淀,已经成为珍贵的文化遗产。2013年4月,包括七里屿灯塔在内的11座“浙东沿海灯塔”入选第七批全国文保单位。28岁的叶超群心底涌动着一个梦想:对于这些灯塔,他不仅要守望好,而且要开发好、利用好———他想发展灯塔主题的旅游。他要做灯塔遗产的传承人,要让这个孤独者的事业从此不再孤独。守塔也许是叶超群的宿命,但注定是他的人生选择。传承无关职业,关乎希望。吟唱了百年的守塔人之歌,他要继续唱下去。画外音:一百多年过去了,海峡中来来回回的船只在变,守塔的人在变,始终不变的,是守塔人的情怀。如果说,祖辈、父辈百年守塔,留下的是一种如大海般深沉的情感,一种如礁石般坚硬的精神,那么,对于叶超群这个第五代守塔人而言,就是要超越家族职业的囿限,把这份情感和精神,升华为全社会的共同遗产,传下去,并融入这个时代。(《宁波日报》2015年7月20日头版头条)

2015-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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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湖旅游度假区三公经费管理办法

为贯彻落实《宁波市镇海区党政机关公务接待管理规定》(镇区委办〔2014〕32号)、《宁波市镇海区机关单位会议费管理规定》(镇财办〔2014〕267号、《宁波市镇海区机关单位培训费管理规定》(镇财办〔2014〕269号)、《宁波市镇海区机关工作人员差旅费管理规定》(镇财行〔2014〕270号)等相关文件精神,进一步加强各类经费管理,规范使用流程,明确业务环节。结合本单位实际,建立内部控制体系,完善内部管理制度,特修订本办法。一、三公经费管理范围(一)公务接待范围:上级单位、业务单位及管委会、投资公司相关公务活动。(二)会务费支出范围:事关本单位全局性工作的会务支出,上级来本单位指导调研工作的重要会务。(三)出差考察范围:因工作业务需要,有必要的外出会议、培训、考察等活动。二、经费管理制度本单位三公经费管理坚持务实、节约、高效原则。实行对口接待、从严控制,定期对费用支出进行统计并反馈。(一)公务接待管理办法1.公务接待按“先审批、后接待、再报销”原则。公务接待根据工作需要填写《公务接待申请单》(附2),由办公室审核,报办公室分管领导审批同意,由办公室统一安排。结帐原则上实行“一事一清”,因工作需要在区外用餐的,须从严控制。2.公务接待活动,根据工作需要实行对口接待;非公务活动,一律不得用公款招待。在外就餐实行“一次(一批)一结”。接待结束后,凭接待审批单、发票、消费清单,经办公室分管领导审批后,交办公室按规定办理。3.公务接待严格报销手续(1)区内来客一般不安排就餐,确因工作延续等原因需安排在食堂就餐的,需提前1-2天,由分管主任通知办公室安排;按人数标准控制在300元至500元一桌,中餐严禁饮酒。(2)区外市内来客安排工作餐,标准60元/人。如需单位领导陪餐(班子成员)一批客人一次,标准100元/人,酒水费用不超过餐费标准的三分之一。(3)市外来客一般安排工作餐,标准80元/人。如需单位领导陪餐(班子成员)一批客人一次,标准120元/人,酒水费用不超过餐费标准的三分之一。(4)严格控制区外用餐。(二)会务及重要接待等支出管理办法1.对全局性的会务及重要接待任务,由办公室事先制订接待方案,编制接待预算,并填写接待单,由办公室分管领导审核后,报经常务副主任审批,办公室负责具体实施。2.会议费报销实行“一会一报”制,必须附会议审批单(附3)、会议通知、参会人员签到表、会议举办地点等会议服务单位提供的费用原始明细单据等凭证。3.差旅费、培训费、考察费等实行“一事一报”和“月结月清”制度,报销时应提供出差(培训、考察)审批单(附4)以及其他发票等凭证。差旅费(培训、考察)审批单由办公室分管领导审核,常务副主任审批。报销时须注明出差(培训、考察)时间、事由,按次填报,两人或两人以上同批出差的,均须在差旅费(培训、考察)报销单据上签字。未按规定标准执行的,超支部分由个人自理。超出本市城区范围的出差,按有关规定享受出差补贴。4.各类公务会议、差旅费、培训、考察等活动报销规定。管委会、投资公司、服务公司均统一按《宁波市镇海区机关单位会议费管理规定》(镇财办〔2014〕267号、《宁波市镇海区机关单位培训费管理规定》(镇财办〔2014〕269号)、《宁波市镇海区机关工作人员差旅费管理规定》(镇财行〔2014〕270号)中有关规定执行。三、三公经费支出统计三公经费使用情况,由办公室负责归口统计,对统计情况进行反馈,以便于及时掌握支出情况,控制支出。

2015-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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